宣统元年(1909年),年方二十一岁的太虚法师在南京杨仁山老居士举办的祗洹精舍就学,下半年祗洹精舍停办,一位华山法师推荐他到普陀山法雨寺的法雨小学任教员,学生都是山中的小沙弥,太虚法师在山中住了半年,认识了法雨寺的了馀和尚,也亲近了年已五十岁的印光大师。太虚法师在《自传》中记:“下半年,普陀山小学因华山他去,荐我自代,我遂充当了化雨小学中半年的佛学教员。教的都是山中的小沙弥,无多兴趣,同事的有教国文及普通科学的两个教员。那半年,在普陀山于了余和尚及印光法师,略有亲近的机会。”这是太虚法师第一次与印光大师相往还。
宣统二年(1910年),太虚法师在广州宣扬佛教,因与革命党人相往还,遭到清政府追捕。
宣统三年(1911年),太虚法师自广州回到上海,转往普陀山度夏,向了余老商定闭关的办法及看定闭关的房子,住了十余天。其间偕同豁宣法师访印光大师于后寺(法雨寺)藏经阁,每每清谈竟日,身意泰然。印光大师看了太虚法师的诗文,颇为赞许。太虚法师自传记:“辛亥年夏天,我从粤回沪,在哈同花园住了几天。乌目山僧宗仰,别号小隐,在园经印频伽藏。又遇温州僧白慧亦寓园,颇作诗唱和。至宁波,得诗友冯君木、章巨摩、穆穆斋等。转赴普陀山度夏,印光法师阅我的诗文,深为赞许,和我的掩字韵以勖勉,每深谈数小时不肯分手。从此、印光法师也与我有了较深的感情。”
这次太虚法师离开普陀山赴南京之前,给印光大师来信,大师回信说:
“昨聆手教,言欲往宁,若至中秋,或可再来。愚意座下学问文章,口碑载道,此行一去,必有挽令主讲,推令出世者,纷沓相寻。再来白华,恐徒成忆想而已。光年虽未老,神体极衰,入息虽存,出息难保。纵令座下再来,其复瞻懿范,重读佳作,未可预料。窃念现今世风浇薄,师友道丧。多从谄誉,不事箴规。致令上智迟入圣之期,下愚失日新之益。光本北陕鄙夫,质等沙石,每于良玉之前,横肆粗厉之态,必欲令彼速成完器,为举世珍。纵粉身碎骨,亦不暇顾。座下美玉无瑕,精金绝矿,何用箴规,岂陷谄誉。光之驴技,了无所施。然欲继往开来,现身说法,俯应群机,引人入胜,似乎或有小补。因取座下答易实甫诗而敷衍之,用申昨日相缘而动,择人而交之意。非曰吹毛求疵,实欲玉成完德。而语意丑拙,有刺雅目。祈愍谅愚诚,相忘于文言之外,则幸甚幸甚。”
大师在信中既高度赞扬了太虚大师的资质,又提出了殷切的期望。大师赠给太虚法师的两首诗为:其一:“太虚大无边,何物能相掩!白云偶尔栖,当处便黮闇。吹以浩荡风, 毕竟了无点。庶可见近者,莫由骋驳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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